不管毕业多久，只要想起老师

总会有些熟悉的画面和声音浮现在眼前

图片来自央视新闻

那你是否想过

人为什么要接受教育？

教育的目的是什么？

是获得知识？掌握技能？

还是取得成功？赢得尊重？

或是，享受乐趣？

哲学家、数学家、教育家怀特海在他的“教育演讲录”《教育的目的》一书中认为：学生是充满活力的，教育的目的在于促进和引导学生的自我发展。而这必然意味着，教师们也应该永葆活跃的思维。

怀特海还认为，教育是一门需要悉心研究的艺术，必须尊重学生身心发展的规律，并提出了饮誉欧美教育界的“教育三阶段论”。他将此归纳为“教育的节奏”。

智力发展的诸阶段

我之所以把本次演讲的题目选为“教育的节奏”，还因为要对流行的观念提出另一个批评。人们常常认为，学生的进步是一个均匀、平稳的发展过程，不会因为类型或速度的变化而产生差别。例如，人们觉得一个从10岁开始学习拉丁文的男孩，经过循序渐进的发展，到18岁或20岁时就会成为一名古典学者。在我看来，这种教育观所基于的心理学对智力发展过程的认识是错误的，这严重妨碍了我们的教育方法的有效性。生命本质上是周期性的，包括以日为单位的周期，按照这种周期，我们交替地进行工作和娱乐、活动和睡眠；包括以季节为单位的周期，这种周期规定着我们的学期和假期；还包括明确的以年为单位的周期。这些是任何人都不能忽视的显而易见的周期。智力发展同样有着微妙的周期，它们循环往复，但我们从一个周期进入另一个周期时总会有所不同，尽管在每个周期内都会重现各个附属阶段。这就是为什么我选择“节奏”这个词，它的基本意思是，在一种重复机制中传递差异。忽视智力发展的节奏和特性，是造成教育死板而无效的一个主要原因。黑格尔把发展分成三个阶段，即他所称的正题、反题与合题，我认为这是正确的。但如果将黑格尔的观念应用于教育理论，我认为他的这些术语不是很有启发性。所以就智力发展而言，我把三个阶段称为浪漫阶段、精确阶段和综合阶段。

➤浪漫阶段

浪漫阶段是开始进行理解的阶段。这一阶段的学习主题新奇而生动，包含各种未知的可能关联，这些可能关联涉及丰富的题材，对学生来说处于半隐半现的状态。这一阶段所学习的知识不受系统化方法的支配。知识系统固然是必要的，但这样的系统是出于特定目的而逐渐建立的。当我们处于直接认知事实的阶段，只会偶尔对相关事实进行系统的分析。从认知单纯的事实到开始领会事实之间那些未知关系的重要意义，这种转变所引发的兴奋就是浪漫情感的本质所在。例如，如果你只是认知单纯的事实，那么克鲁索（译者注：即英国作家笛福的小说《鲁滨逊漂流记》中的主人公鲁滨逊·克鲁索）只是一个人，沙滩只是沙滩，脚印只是脚印，岛屿只是岛屿，欧洲也只是忙碌的人世。但是，当你突然意识到克鲁索、沙滩、脚印和隔绝于欧洲的孤岛之间半隐半现的那些可能关联，浪漫就产生了。为了清晰无误地表达我的意思，我不得不举出这样一个极端的例子来说明。我们不妨把它看作一个喻象，以代表一个发展周期中的第一个阶段。教育本质上必定是有序地整理头脑中已有的那些活跃而纷乱的思想，你无法教育一个头脑空无一物的学生。根据我们的教育观，教育往往限定在发展周期的第二个阶段，即精确阶段。但对教育的这种限制，必然会使我们误解整个教育问题。无论是最初产生的纷乱思想，还是继而掌握的精确知识，还是随后取得的智力成果，我们都同样关心。

➤ 精确阶段

精确阶段也意味着知识的增加。在这一阶段，对知识的精确阐述相比把握知识间的广泛关联更重要。这是重视逻辑的阶段，既包括语言的逻辑也包括科学的逻辑。这一阶段须不断着力于使学生逐渐接受一种特定的分析事实的方法。由此，学生不但认识了更多新的事实，还要将这些事实纳入分析之中。

显然，如果没有之前的浪漫阶段，精确阶段就不会取得什么成果。除非学生对事实的一般规律已经有模糊的理解，否则上面所说的分析就无从谈起。这样的分析充其量只是关于单纯事实的一些无谓陈述，是人为制造出来的，没有任何其他意义。我要重申的是，在这一阶段，我们并不仅仅局限于浪漫阶段所获得的事实的范围内。在浪漫阶段，我们对事实的认知揭示了具有广泛意义的种种可能观念，而在精确阶段，我们以一种系统的有序方式获取其他事实，从而对浪漫阶段的一般主题进行发掘与分析。

➤ 综合阶段

最后的综合阶段就是黑格尔所说的合题。这是在各种观念得到分类并增加相关技能后，又回归到了浪漫。综合阶段实现了精确训练所追寻的目标，是取得最终成功的阶段。

* 上文节选自《教育的目的》

《教育的目的（全译本）》

[英]阿尔弗雷德·诺思·怀特海 著

赵晓晴 张鑫毅 译

上海人民出版社

最后

让我们向无私奉献的老师们

致以最真挚的感谢和敬意

来源：上海人民出版社